第三千九百五十六帖读百灵树河口恭吾

第三千九百五十六帖 读《百灵树》

读书破万卷（3996）·《百灵树》

《百灵树》，现代短篇小说集。徐訏著。香港大公书局1950年9月初版。亚洲出版社1960年6月再版。作者事迹参见《读书破万卷·<鬼恋>（3939）》

《百灵树》收《百灵树》、《初秋》和《禁果》等短篇小说3篇小说。

《百灵树》写情侣神秘的心灵感应，意境唯美脱俗。小说写了女孩子先晟和同学的恋爱及至殉情的故事。先晟是一个美丽脱俗的姑娘，与她的初中同学产生了恋情，二人感情日笃。决定初中毕业后一同到北平读大学，不料先晟却在这时生了肺病，他为了等先晟和照顾先晟而放弃了去北平读书，在附近找到了一份教小学的职业，并且天天去照看先晟，亲吻先晟，给了先晟莫大的安慰。先晟的病好了，正准备双双赴北平共读大学时，他却因为亲吻先晟被传染上了严重的肺病，咯血、高烧而住进了医院。此时先晟家也遭受了父亲病逝的磨难，为生计所迫，先晟谋得了一份银行职员的工作，由于工作的变动，她被调到了台湾。天各一方的恋人，只能靠每周两封书信沟通信息与感情。在她的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她的爱人，在一次结伴旅游中，她看到了百灵树，传说百灵树能够预测人们的吉凶和未来，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，她冥冥之中竟然听到了百灵树传来的“哀呀！爱呀！”她爱人病痛的呼声!这正是她离开他时听到的他的痛苦的呼声。果然，第二天接到她爱人病逝的消息，她没有哭号，没有痛苦，只是坦然安静的处理安置好自己的后事，当晚服安眠药自杀殉情！小说结尾借“我”的口说：“哀呀！爱呀！只有在最悲哀的心境中我们看到了并且证明了伟大的爱，也只有在最爱的境界中我们体验到真正的悲哀。”这?更体现出徐訏小说的奇幻之美、悲情之美，而且更具浪漫主义情调。

《初秋》中，上大学的儿子爱上一个舞女，要和其结婚。父亲去见舞女，请其放过儿子。李先生初见史玲玲，这个高大肉感的女子在李先生眼里“似乎是一粒熟透的葡萄，随时都准备破裂而让里面蜜汁流出来一样。”这种感官上的刺激与吸引，是一个正常男人对女人的反应。而所谓“发乎情，止乎礼义”，则是提出理智、社会秩序对人的感性一面的驾驭与管辖。而李先生在面对史玲玲的挑逗时，并没有写他内心的挣扎，没有一种社会伦理道德感的冲击，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发生着。就这样自己却和这舞女发生了暧昧关系。于是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，祖了一套公寓，让儿子与舞女同居。而趁儿子上学的时候，舞女则到原来的公寓和父亲幽会。这样，儿子大学毕业后就到美国留学，已没有了和舞女结婚的想法。而父亲也于枯燥乏味的家庭生活之外找到了乐趣。夫妻关系也得到了改善。舞女的生活也有了依靠。小说结尾，作者以“这故事总算功德圆满，因为我们这几位人物都可以快活的生活，连李太太也在内，因为虽然夜饭的桌上并没有晓光同他美丽的媳妇，李先生也不再感到空虚与寂寞，不但不感到，而且还随时随地特别体恤李太太的空虚与寂寞。”对乱伦的人性进行了深刻的揭露。一场乱伦恋挽救了一个家庭，使所有的人都能快乐地生活，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尤其是“功德圆满”一词，不仅嘲讽了乱伦恋的当事人，也对天下所有所谓的幸福家庭的尖锐嘲讽。

《禁果》,作家编造了一个美丽的故事:一位诗人心血来潮,写了一首诗大骂亚当夏娃,说“他们在这样快活的世界里,还不肯少吃一种果子,弄得人类将永远永远要吃那吃不尽的苦处。”一位极富有并且美貌的寡妇——沙美夫人从报上看到这首诗后,竟一时兴起,写信给诗人,表示“她愿意供给他,像上帝供给亚当夏娃般供给他,只是有一个条件,就是不许向她求爱。”浪漫的诗人接受条件,住进夫人“王宫一般的”家里,并且由律师公证签证了一份合同,如果向沙美夫人求爱必将死路一条。诗人过着天堂般的生活,但是不久便拜倒在沙美夫人的石榴裙下。他曾四处游荡挥霍,想借此忘掉沙美夫人,他也曾拼命用功,读许多哲学和数学的书,以逃避沙美夫人对他的精神的诱惑威协,他还广泛结交作家、教授、大学生,讨论哲学和科学实验,以及美术品古今文学的批评,以求心灵的净化、解脱。但是可怜的诗人最终不得不选择死!然而沙美夫人毁弃了合同,不让诗人死,但也没有立即接受诗人的求爱。诗人精神恍惚,某日外出被汽车撞伤,生命垂危,诗人弥留之际,沙美夫人终于跪倒在诗人面前接受了他的爱!这篇小说蕴含的人生感悟与哲理,正是徐訏所追求的“美、真、善”—理想的人性形态。这毕竟太神秘也太飘渺了,且充满了无奈的悲痛与感伤!

评：心灵感应《百灵树》，意境唯美又脱俗。美丽脱俗女先晟，初中同学生恋情。

照看先晟弃学业，亲吻先晟染肺病。“哀呀爱呀”呼声凄，生死苦恋至殉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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